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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我的天堂与地狱之旅


   作者:淡蓝

 发表时间:2005年3月9日


  10月2日 盐湖-改则-洞措(晴)

  早上七点就出发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早上路,天还是漆黑一片。自然还没有吃早餐,但为了能赶到桑桑,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本来我们的司机说从小北线回拉萨的路线他很熟的,可是今天一早,就迷路了,他的理由是太阳太刺眼,因为我们一直朝东走。问当地的藏民却又言语不通,好像是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

  9点的时候经过一个大湖,湖水和天一样的蓝,我们就停下来拍照。湖边还有一户人家,正好看到男主人在杀羊,便向他问路,哪知道他也是不会说普通话的,用手指了一条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不敢走,司机就等在路边问过路的车。

  房屋后面是一个小山坡,坡上放着一群山羊,女主人和小男孩正在挤羊奶。二十只羊互相交叉着头排成一排,这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景象真有趣。

  总算知道方向了,又继续前进,中午12点多,差不多到改则了,正说中午吃顿什么好,突然汽车不动了,倒,没汽油了!司机下车吸出油箱中的底油,直接倒入化油器,勉强走了大约1公里的路就再也不动了。这下我们真的懵了,怎么办?唯有等了,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等到一辆适合的车,因为在这条路上跑的车本来就不多,即使有也多数都是烧柴油的大卡车。没想到我们等到的居然还是团友的车,司机搭上他们的车去镇上买了一小桶汽油,5升左右,没想到车还是发动不起来,看来刚刚买回来的5升汽油刚好够填回邮箱中的底油,没办法,我们只好徒步走到改则,好在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司机买了油,找到洛桑的车再送他过去把车开回来。我们边吃饭边和另一车的团友聊天,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车今天早上也坏了,化油器堵塞,真是要坏一起坏,要衰一起衰,不过他们自行能修好车,总比我们的要好。

  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如果司机能修好车,我们就赶夜路去措勤,前提是汽车一定要确保不出问题,否则我们就在改则留宿一晚,明天再上路去拉孜,后天到拉萨。我们就问司机意见,司机说这里没有丰田62的配件,不过我们上路不会没问题,今晚一定可以赶到措勤。广东有句老话:自己知自己事,既然司机都如此说了,我们当然相信他!再次告别我们的同伴,独自开路,洞措就是我们的分岔路,他们向东走,而我们则向南走,估计不会再遇上他们了。5点钟我们上路,已经习惯了路不好走,都没再抱怨什么,也没什么心情看风景了,只是希望能顺利赶到措勤。离开改则大约100公里就到了洞措,车厢里开始飘出一股烧焦了的难闻的味道,我心想坏了,车子又要坏了。司机也不敢走了,连忙停车熄火,提水给过热的离合片淋水降温,等离合片冷却了再走。好在这里水源充足,洞措就是一个很大的淡水湖,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只是大家心里都在担心,谁也没心思下车照相。车子又向前走了,刚转向岔路只开了10公里不到,车又抛锚了,我们再怎么淋水都没有用了,21点正,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晚上9点,我们的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正式宣告完蛋。

  当时也没有车经过,打手电走到前面去看有没有人家,也看不到,司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今晚看来只能在车上坐着睡觉了。晚上车里车外的气温都在急剧下降,还好我们还有四床军用被,稍稍能抵御寒冷。62的车坐4个人是最合适的,现在我们有五个人,一个坐前面,四个挤在后面,小睡一觉是可以,可是要睡上整整一晚,要怎么挨啊?大家就这样挤来挤去,没有睡得着的。

  10月3日 洞措-措勤 (晴)

  半夜12点,我终于忍受不了,大声说:“我要去搭帐篷睡!”本来这次行程就安排有露营,只是我们为了安全一般都找旅馆住,没想到要在这个鬼地方搭帐篷。乒呤乓啷的把帐篷、睡垫、睡袋都搬下车,就在路边的草地上搭起帐篷。说实在,我只有一次露营经验,而且那次我也没动手,但也叫做观摩学习过,当司机的助手绰绰有余。两个帐篷很快就搭好了,我随便挑了一个帐篷就睡下了。我和女同事一个帐篷(另一个女孩说睡帐篷冷要睡车上),我们都是零下以下的睡袋,再共盖一床军被。另一个帐篷原是我两个男同事睡的,结果他们进去躺了一会,说地面是倾斜的,宁可睡在车上也不睡帐篷。我只要是身体能躺直,即使地面是斜的,我也能照睡不误。只是迷迷糊糊中总给同事吵醒,一会问:“会不会有狼?”“不会”,我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一会又问:“外面是什么声音?”“风大”,我一口咬定的说道。唉,封住她的口我才好去和周公约会啊。

  越来越冷,临晨四点我给冻醒了,上面还好,就是地面的潮气、冷气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钻,同事这时候也醒了,对我说:“好冷,你瞧你都睡哪里去啦?”我一看,不由得笑了,原本我们刚刚睡下的时候还有半个手臂宽的距离,现在已经紧紧挨在一齐了。我无可奈何的说:“那我们还是撤吧,别感冒了!”我们两个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裹着棉被钻回车里,可是车上也一样的冷,只是没有了那种刺骨的寒冷,但我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等天亮吧。

  天亮了,收拾好帐篷,还是没有车经过,我们只好坐在车上等。直到太阳出来好一会,才有一辆东风卡车经过,司机连忙过去拦下来,希望能拖车回改则。我们并没有下车,看着卡车没一会就开走了,而我们的司机则垂着头走了回来。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司机说他们开价800元,要价太高了。不用讲了,我们个个都明白了,他就这样放弃了唯一的机会。再下来的卡车,不是兜路走就是停下来一听说我们要拖车呼的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这样呆坐着等不行啊,我们决定自己搭车回拉萨,不能再跟着这种不负责任的司机耗下去。可是路上的旅行车都坐了人,即使有也只有一个空位。他们不时的下车走到前面去看有没有汽车经过,冷了又上来暖暖;一会又坐不住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就这样不停的走来走去,无计可施。我就在车上半躺着睡觉,我挨不了夜,实在睏得不行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中午十二点,大家肚子都饿了,早餐只吃了几块麻花糖,其中一个男同事决定往回走去找吃的,他说昨天经过的时候好像见到过帐篷。我是不愿意动的,反正我还可以忍受,就叫他们先去吃饭,我留守拦车。没想到懒惰的人不止我一个,留下来的有我和女同事和另外一个男同事,司机没多久也跟着过去找吃的了。我好奇怪这个司机怎么可以丢下他的客人和他的汽车去找吃的?如果万一这时候有车过来肯拖车,而他又不在该怎么办?没过多久还真给我们拦下来一辆卡车,对方司机都开价了,一问我们司机呢?我们说他在前面吃饭,我们这就去找,人家一听就不乐意了,摇摇手就开走了,我们再拦也拦不住。正在气头上,后面突然又传来卡车声音,救星到了!是一部绿色的卡车,同事、深圳女生还有司机都坐在货车厢。细问之下才知道这部车是来往改则和措勤之间的邮政车,他们在吃面的时候拦到的,50块钱一个人送我们到措勤。

  司机这时候突然问我们能不能借他点钱修车!奇怪了,他修车干嘛要问我们借钱。再问他就说他这次出门只带了700元,现在已经没多少了。倒,难怪一路上这么不舍得花钱修车。我们商量了一下,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本着前后20天的相处友谊,本着我们不打算再给旅行社尾款的决心,借给他1000元,双方立字据并加盖了手印。

  我们把行李都搬上卡车,又可以继续我们的旅程了,HOHOHO~。

  现在是下午3点,晚上8点就可以到达措勤。整个货厢是用帆布覆盖的,车尾的帆布拉开着,主要是为了透亮,但同时也带来了灰尘和寒冷。里面已经坐了两个藏族小伙,他们是转完山回家的,他们把自己坐的地方及周边位子都铺上了厚厚的羊皮大衣,我打了招呼,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找个有羊毛大衣铺底的位子躺好,带上口罩,套上风衣帽子,再盖上军用被,这样就又防寒又防尘了。坐我旁边的那个藏族小伙开始低低的唱起歌来,好像是自己即兴表演一样,呵呵,很好的催眠曲,没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道路太崎岖不平了,好几次都被颠得弹了起来,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车停在一个小村庄里,两个藏族小伙的家到了。他们收东西搬行李下车,我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五脏六腑难受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刚刚躺着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的呢?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今天基本上没吃过什么东西,猛的站起来自然会头晕。连忙在一边坐下来,看藏族小伙子搬行李下车,哇,家当丰厚:20多件羊皮大衣、4个大包裹、3个铁炉子(带有小段烟囱)、2大捆铁线,1个水桶,真够多姿多彩的了。哈哈,车上的东西立刻减少了三份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我们的行李,信件的包裹反而只有一个小包,占车上行李总数的零头,这才发现邮政车的主要用途是送客而不是送信。

  驾驶室空出了两个座位,我和女同事坐到了前面,感觉就像一下子从地狱里面逃了出来,可惜还有三个人在后面的地狱里受苦。这个司机也是个藏族人,皮肤黝黑,坐在他旁边也没闻到什么酥油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和我们聊天,他看我们面有菜色,就请我们一人喝了一罐红牛。呵呵,真不好意思,这是还我第一次喝红牛呢。沿途开始见到一些游牧藏民搭的帐篷,远远就看见帐篷前坐着一个藏民,见到邮政车就站了起来,司机把车停下来,两个人大概是认识的吧,开始叽哩呱啦交谈起来。那个藏民头发卷卷,脸色漆黑,和邮政车司机亲热得很,十多分钟过去了,还聊得不亦乐乎,连车开动也不舍走,硬是扒在车门站在车外的台阶上跟着邮政车一块走了好几公里路。到了一个山坡上才下来,感情他这是在搭顺风车啊?又到了一个帐篷,又有藏民找司机聊天,还给了司机5元钱,这个司机人缘也真好。司机见我们一脸好奇,就说前面我们还要停一会,给他附近的亲朋戚友带口信。哈哈,也不枉他是信差,不过收费贵了点。

  日落十分到达措勤,迎接我们的除了色彩斑斓的天空、澄蓝的湖水,还有一条繁华的大街,这真是个好地方,我们总算有饭吃、有屋睡觉了!

  找了间旅馆,扛行李上二楼房间,把我给累得够呛(就像跑完八百米一样的感觉),喘气喘得心口都疼了。解决住宿问题就去找车,只找到一辆去日喀则的油罐车,开价2000元(5人),我们砍到1800元,为了赶路将就坐吧。

  10月4日 措勤-21道班(晴)

  早上9点,油罐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车旁边除了司机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60岁左右的老头,另一个30岁多岁的妇女,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女孩,他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我们把所有行李,除了贵重的相机以及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包,其他的都放在油罐车顶捆扎好。为了防雨,还特地买了三米彩条布铺在最上面,这样就稳阵了。

  吃过早餐,11点我们开始准备上路了。油罐车的驾驶室好高,必须踩着前轮,再拉着右边的铁杆才能爬上去。我是第一个上去的,一看立刻傻眼了,驾驶室正式的座位只有三个,而座位后面紧挨着一条50公分宽的长条型皮椅(估计是给司机睡觉用的),要坐下来就必须屈腿盘坐了。后面坐三个女的话,位子还算宽松,到时候大家轮流坐前面的位子,日子也不会太难挨。没想到随后上来的是那个妇女,然后老头再把小孩递了上来,自己接着也爬了上来,立刻驾驶室就挤满了人。我们都傻了眼,面面相觑,呃,这个是怎么回事?看看司机,再看看小女娃,两张面孔何其的相似,他们是一家人。这样前后两排都要坐四个人,我的美梦泡汤了,开始静下心来打坐练瑜伽。前面只有三个位子,司机当然是坐司机位,隔着汽车档位,他老婆抱着小孩坐中间一张,他岳父坐左边的一张,这三个位子都是隔开的,我同事就只能坐在他们的中间,两张椅子边各有一铁条,虽然垫了衣服在上面,可路上一颠就疙得慌,哇哇大叫。我们在后面虽然辛苦点,但是隔一段时间换个坐姿还是能挨下去的,而且前面凳子之间有两个空隙,可以稍微伸伸脚。

  油罐车虽然身形庞大,但是速度一点也不比丰田62慢,开起来又平有稳,而且高高在上的,灰尘都进不来。这点阿Q精神我们还是有的,这些优点也是事实。

  司机今早大声放着印度歌曲,一首歌反复就那个调,一唱就7、8分钟,罗罗嗦嗦的,把我听得只想把他的磁带机给砸了(喇叭就装在我的头顶上方)。连忙开口和司机说话:“师傅,我们今天的路好不好走啊?”果然,司机听到我问话,就把磁带机的声音调小了:“我们爬过前面的山,就到109国道,路就好走了。”又要翻山,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山海拔多高呀?”司机答:“有6000多米。”我心里又紧张起来,在阿里呆了这么多天,应该不会再犯高原反应了吧?这天的山路并不像以前那样绕着山走之字形,而是一条直路缓缓升高,两旁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头,相对高度并不高,但是山顶都有积雪。我要求司机换磁带,当李娜的青藏高原响起来后,大家都静了下来,不断的咀嚼着歌词中的意境,在那个时候,我心中的杂念烟消云散,即使再躁动的人也会被它感动,沉沉地陶醉其中。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那就是青藏高原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下午三点见到了一座经幡,这是意味着我们到达6000多米的地方了。哈哈,看来我是彻底适应了高原,一点反应也没有。在这个可怕的极限高原上,居然还能见到两间简陋的平房,那是多么惊喜的一件事。一间门口写着正中川菜馆,另一间门口挂着茶馆。茶馆是藏族人开的,房间坐北朝南,宽敞明亮;相反的是川菜馆里的狭小黑暗,阴冷得很。我们和司机一家不约而同的在川菜馆里点了菜,然后就坐在茶馆里喝茶,后来索性把饭菜都端到茶馆里吃。

  饭后继续上路,一路缓缓的下坡,开到一个湖边的时候,车子突然不上油了,喘两喘就停了下来,这是油罐车,没油不是要闹天大的笑话吗?好在只是油管有点堵塞,司机下去修一下就好了。乘着司机修车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照相,这个湖和我们以前看到的有所不同,湖面并不平静,波光闪烁,就像微微游动的千万条金蛇。

  接下来我们就又行走在草原上,只是这里的路比较好走,草原上河流交纵,一群一群的野生黄羊就在路边低头吃草,还有温泉氤氲的水汽冉冉升起。

  下午6点时分,我们一阵欢呼,油罐车驶上了109国道,路面宽而平整,前面的路开始好走了。

  晚上住在21道班旁边新开的旅社,旅社的被子、床铺、炉子都是全新的,床铺上甚至还有好多青稞,大概是新开张,撒上一些青稞祈求生意兴隆吧。旅店里没有晚餐吃,只有快食面卖,我们干脆就要来一篮子牛粪,升了火,在炉上开餐:袋装的咸水鸭、鱼罐头、午餐肉,烤得热热的,滋味不错。泡一碗快食面,再喝上一两口啤酒(啤酒由拉萨一直带着,就是没机会喝),肚子就吃饱。呵呵,我们的要求是越来越低了。

  10月5日 21道班-日喀则-拉萨(晴天)

  早上5点,我们就给司机叫了起来,实在睏是还想继续睡,可又是自己要提出赶早路的,司机都起床了,你难道还要赖床不成?这个司机叫嘎玛,又是一个同名的,看来藏族的名字最常用的就是洛桑、嘎玛、卓玛。昨晚是我们要求司机早点起床赶路,本还想着要叫司机起床的,结果到反了个。

  我们匆匆喝了杯麦片,吃几块饼干就上路了。外面的天真黑啊,寒气逼人,我还是坐在昨天的位子上,左半边身子挨着车的铁皮,冷得只打哆嗦。司机好心的开了暖气,腐败啊,居然还有暖气,想想两天前的苦况,立刻在心里把这个司机赞了一百遍,同时再把以前的丰田司机874一百遍。原本还有点气这个司机只知道赚钱,不管我们到底坐不坐得下,现在还真有点感激涕零了。

  路况好,车开得快,中午就到拉孜了,想着可以顺利在下午4点赶到日喀则,结果就遇上检查站了。这个检查站主要是检查樟木来去的过路车,一般对由阿里过来的车是不检查的,可是我们就衰了。限定坐三人的驾驶室内挤了八个大人一个小孩,大大的超载,不给警察查车才怪。我们完全没想到这点,到了西藏还会违反交通安全。连忙递烟给警察,说几句好话,恳求了一番,居然放我们过去了,还告诉我们前面桥那里有交警。

  有了这个教训,我们当然开始警惕起来,远远的看到桥,司机就放我们下来,说好在前面拉孜县等我们,吃完午饭再走。我们也乘机下来走走路,舒缓盘了半天的腿。我们来的时候也经过这里,只是那时候这里是一片连着一片的青稞田,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副秋收农忙的情景,大人小孩都在忙,有的在割青稞,有的在开拖拉机、赶着驴车运送青稞,还有的在捡起掉在田间地头的青稞穗。我们就一路看一路走进了拉孜县。原本来的时候觉得拉孜一点都不起眼,现在经过这趟阿里之行回来后,才发现这里是多么的繁荣啊。瞧,前面就是一家山东饺子店!呵呵,我要好好吃一顿。饺子店里的老板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了,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美味可口,配着健力宝,味道自然不同反响。店里还遇上了一个上海援助的干部,告诉我们说起前几天定日那边出了事,要我们路上小心点。(当时我们个个都在努力吃饺子,并未十分在意,也懒得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后来一路后悔)打着呃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饺子店,找到司机继续上路。

  拉孜不来不久,就又开始走盘山公路,才拐了两个弯,见到了最不想见也是最讨厌见的人――交警!完了,我们是退无可退、躲无可躲。K,这么鬼鬼祟祟的,就知道躲在角落头的地方。司机下了车,交警指指我们的车,嘀咕嘀咕和司机说了半天,司机铁青着脸回来问岳父要了一沓钱,又对我们说:“罚钱了,不让再带你们了。你们先下车吧,我把开到前面等你们,你们慢慢走过来。”同事下去求情也没用,这回是逃不掉了,走吧。。。

  再回到车上,司机也不出声,我们只好开口问:“罚了多少?”司机这才说:“800元,本来说要罚1500,我讲了好多好话,才降到800的。”Ft,罚款还能讲价!说真的,其实这次是我们不对,站在司法的角度来说,绝对应该罚款,可是站着自己的立场上,我又讨厌这些只知道罚款的交警。汽车里的气氛明显比刚刚紧张了,常常要停下来问当地的人,前面哪里设了关卡。还好,直到了另一个小村子,才有一个警察站着。我们已经提早下车了,一行五人背着相机,穿着打扮都不是本地人,行李少之又少,而且是徒步,很快就给警察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的?”

  “旅游的。”

  “你们的车呢?”

  “。。。。”其实我们只要说车坏在后面了,我们先去前面走走,这个慌就是没人敢撒,哎,谁要我们都是乖宝宝啊。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

  “好了,走吧”

  还好是个警察,不是个交警。又过了一个关。这个下午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浪费了很多时间,我们开始后悔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没问清楚到底定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出来的时候,可是一个警察(交警)都没见到,一时间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了,可见事情还蛮严重的。

  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日喀则,司机不敢带着我们进市区,我们只好留下一人跟着司机看行李,其余4人徒步进市区。走了大约10分钟左右吧,搭上了一部中巴车到圣康宾馆,找他们的行李生帮我们找回拉萨的车。这个宾馆的服务没的说,一连帮我们打了好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一辆62肯开夜车送我们到拉萨, 开价800元,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但我们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拉萨。租好车,心头大石总算可以放下来了,这才发现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饿了。赶紧去隔壁的山东饺子馆开餐,2斤饺子给我们四个人吃得一个都不剩,可怕啊,我们这些南方人的胃都给养成了北方胃咯。吃饱了车也到了,给守行李的同事打包5俩饺子,谢过行李生,我们找到油罐车司机,付了钱(这个司机没好得没话说,虽然被罚了钱,也还是按我们事先谈好的价钱收钱,够讲信用),装好自己的行李就上路了。那天晚上大家虽然都累得不得了,可是精神都很兴奋,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乐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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