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师，我只是一个WORKER
——美国著名摄影师Joel Meyerowitz与无忌网友线上交流
5月31日，借HP新机PHOTOSMART 8758 发布之机，我们有幸在北京见到了美国著名摄影师Joel Meyerowitz。乔尔·迈耶罗维茨是一位屡获殊荣的摄影家，他的作品曾在全球各家博物馆和画廊的350多次展览中展出，911事件期间，他拍摄了大量的作品，是自2001年9月13日以来被允许不受任何限制进入现场的唯一一位摄影师。与Joel Meyerowitz见面的时间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是他风趣幽默的谈话、亲切优雅的风度让我们欣赏到了一个优秀摄影师的风采。
也许我们该称他为“摄影大师”，但是我想他也许更喜欢我们亲切地叫他Joel，因为他告诉我们：“大师和worker的区别是，大师能不断地从worker那里学到新的东西。我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要不断认识新的事物、不断地学习，如果我认为自己是大师了，那也就说明我不能再学到新的东西了。”
在此为大家整理了现场的全部谈话内容，以飧网友，也表达我们对Joel的敬意。
关于摄影
Joel Meyerowitz出生在纽约，他的摄影生涯是从1962年开始的，那也正是他生命中一个很特殊的转折点。Joel当时是在一个广告公司做艺术指导，有一天，他看到一位摄影师正在拍摄广告照片，摄影师边走边拍，不停移动位置拍摄照片，试图使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静止下来，永远地停留在他的画面里。看到此情此景，Joel心中产生了一种冲动，他毅然决然我辞去了以前的工作，借了一台照相机，快乐地走到大街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走回过办公室”。
对于Joel来说，摄影是时间的艺术，摄影是生命瞬间的艺术。人类是一个具有智慧的生命群体，我们有能力来感受和体验更多的事物，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回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从史前人类进化到今天现代的社会。大家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很多的照相机上都有计时器，计时器能够精确到千分之一秒，这意味着我们能够捕捉到一些事物，捕捉的瞬间可以短到几千分之一秒。在这些瞬间蕴藏着的就是摄影的灵魂。就要求每一个拍摄者有快速的本能，能在几十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捕捉能使我们心灵为之震撼的瞬间。
Joel的相机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的身体，要么垮在肩上，要么拿在手上，随时都做好了拍摄的准备。这样就使他能够不错过一些场景的发生，迅速地捕捉到一切，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都会有一种直觉，他说摄影师在很多时候都是依赖着直觉去拍摄的，在直觉的引导下，你就会进入到恰当的位置，在恰当的时刻按下快门。
摄影实际上也是一种感觉的作品，正因为这样的感觉才会激发我们创作的激情，能够使我们更深刻地看待世界。你要对你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事物采取一种警醒、机敏以及时刻准备着的态度，而不要以普通人的心态去看待周围的事物，我们需要的是那种惊讶、激动的释放，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善于识别生活中所出现的令人惊讶的事物。那个让我们不禁摒住呼吸的时刻，就是我们心灵的向导，是我们内心中的秘密，我们要用照片来把自己的秘密与别人分享，这就需要我们的摄影作品呈现出独特的感觉。
Joel喜欢拍摄的题材是所有一切出现在他面前的事物，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生活，真实的生活。“如果你站在海边，你就要关注海。如果你站在北京城市的中央，我就不希望站到海边，我更喜欢站在北京城市的中央观察上千万北京人口疯狂般的生活。”所有的摄影作品都是一种记忆，当然并非所有的作品都是成功作品。Joel说，这些作品刺激了他对目前的记忆，使他能够去评价自己拍摄时的注意力到底是否敏锐。在拍摄那些作品的时候，Joel就沉浸在那些往昔里面。
也许任何艺术家会不会对自己的作品达到彻底满意的程度，Joel也一样，他希望他的作品是一种开放型的作品，当他每次审视自己作品的时候，都能够在熟悉的作品中又看到新的视点。
关于摄影师
Joel Meyerowitz当然已经获得了成功，但是作为一个成功摄影师究竟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和素质呢，在Joel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很多专业的品质，真诚、坦白、执著和激情。Joel说其实优秀摄影师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要自律。要求自己必须坚持天天去拍摄，当你想要偷懒的时候，也要逼着自己背起相机，这是你的使命。你要感觉到有某些事情正在发生，你要有能力看到地平线上隐隐出现的一场暴风雨。如果你时刻要求自己去锻炼和瞥样这样的本领，你就会产生一种能力，一种能发现即将出现的很好的摄影作品的能力。“不要害怕边走动边拍摄，因为生命的本质就是静止。”
Joel刚刚拿起相机的时候，每天要拍五六十幅照片。1979年，他第一次来到中国，在中国停留了三十天，共拍摄了350卷胶片，也就是说每天在中国拍摄了12卷照片，这已经足以说明他第一次来到中国的激动心情了。对于一个摄影师来说，摄影应该是他的激情，是他的生活方式，是自己的老师，也是他们谋生的手段。如果能很好地把这些都结合在一起，摄影师的生命就会变得充实而精彩，他自然也会成为令人羡慕的艺术家，同时，更是一个实干家。摄影师的生活，使他们的心智变得非常活跃和积极，从某种角度上说，摄影其实是一个非常慷慨的学科领域，它能够给我们的生活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帮助我们实现那种非常个性化的生活。
在Joel学习和从事摄影工作的道路上，很多摄影师都给了他以启发，很多摄影家都是他非常欣赏的。他说自己可以列出长长的名单，“从这些摄影大师的作品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对他们充满了敬佩、充满了尊敬”。Joel说要把他们高高地举起，希望他们成为所有摄影爱好者学习的榜样。罗伯特·富兰克、卡迪亚·布列松还有摄影家布拉赛、柯迪茨都是Joel所推崇的摄影家，当然，年轻的摄影师中也有一些他很欣赏的。
提到马格南图片社，Joel认为他们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机构，有一些非常有责任感的摄影师为他们工作，这些摄影师关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度，关注那里的生活，甚至不惜到危险的地方去进行拍摄，他们深入到战争区域、自然灾害区域、充满了荆棘的区域……他们当中有很多摄影师不仅有深刻的思想，还拥有美好的心灵。
关于个人画册和书籍
作为一个成功的摄影师，Joel多年来创作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也出版了很多本摄影画册，这对于一个中国摄影师来说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1978年，他出版了自己的的第一本影集《岬角灯塔》（Cape Light），当时被认为是彩色摄影的经典之作，近30年来这本画册在世界各地销售了10多万册。他还出版了《野花》（Wild Flowers）、《旁观者：街头摄影史》（Bystander: The History of Street Photography）、《城市本质》(The Nature of Cities)等15本画册，Joel这次特意将其中的一本《托斯卡纳：晨曦中》（Tuscany: Inside the Light）带到了北京。
这15本画册，就象Joel的15个孩子。“如果有15个孩子的父亲评论说，其中的15个孩子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位，实在很难说这是我最喜欢最喜爱的。”每一本画册都采用了一种特别的组成方式，都能让Joel有新的体验。很多年轻的摄影师通过阅读这些画册，得到了很多的启示和帮助，学会了用新的角度来理解摄影。在这一点上，摄影作品似乎有着跟文学作品相同的作用，因为无论文字还是图片，我们都可以把他们作为载体，来传播我们的思想，我们的创意会象种子一样播散在人们的心头。
多年来，Joel还把自己的创作经验和体会，用文字表达了出来，汇编成了一本本书籍。其中他最喜欢的一本是1980年出版的St. Louis and the Arch，通过这本书，Joel对对自己的作品有了更深的认识，在这本书的制作过程中，Joel说他获得了成长。
关于911的拍摄
911事件发生的时候，Joel每天都到现场拍摄，并且建立了一个反映现场及附近地区遭破坏场面和清理情形的档案。《世界贸易中心摄影档案》包含了8000多张相片，收藏在纽约和华盛顿特区的博物馆，这些照片还在60多个国家的200多个城市进行过巡回展出。迄今为止，已有350多万观众参观了展览。这个展览是为了使人们能够形像地看到911攻击造成的灾难性破坏以及恢复工作所需的人力物力。Joel Meyerowitz是自2001年9月13日以来被允许不受任何限制进入现场的唯一一位摄影师，他以沉思的基调来拍摄现场的工作和工作人员，系统地记录了救援、恢复、拆除及挖掘工作的艰辛。他的这些30×40英寸幅彩色相片洗练地展现出破坏和损失的巨大程度以及人们的反应中所体现出的英勇气概。展览有力地将攻击事件真实地展现在观众眼前。
谈到911拍摄的经历，Joel说他的感受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敬畏”。看到两座高耸入云的宏伟建筑顿时被毁灭成钢筋、水泥，看到渺小的一个人在废墟中行走，看着数百亿片的废钢铁，废铁丝堆积在废墟中，Joel当时双腿发抖，浑身都在打颤，现场的氛围提醒着他，这就是现实，站在现实里体会着现实的残酷，那种切肤的感受是在电视前、报纸上所无法体会的。
拍摄911事件从情感的角度来说，对每个人都是非常独特的一场经历，这也是Joel一生难以忘记的，因为它已经成为了历史，不再重复。无论从生活还是艺术的角度，这都是一个让人可以深省的事件。艺术家喜欢用自己的作品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和某个事件的看法，Joel说他在911的现场所拍摄的作品要比以前任何时候的作品都更加有意义，当他全心投入到现场的拍摄中，去体验911事件带给我们的打击和伤害的时候，这种不平凡的经历也深深教育了他。他的照片向人们诉说着这个历史事件，帮助人们经历他们本来经历不到的事情。
拍摄的瞬间，仿佛在传达一种讯息，它们是来自真实世界的信息。通过捕捉这些信息，Joel改变了。他看到自己的思想呈现在自己的作品中，同时这些照片也给他提出了更新的挑战，督促他能拍出更好的作品；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Joel也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对于这个事件和这个世界的理解，去横量生命的价值与意义，这正是一种相互联系的规则。纪实摄影是一个非常开放的领域，对于它的理解取决于纪实摄影师的心态。“如果艺术家本人的观察视点比较狭隘，那么他实际上是采取别人需要的立场和态度来拍摄的，这样的作品我不太喜欢；我认为，艺术家应该有开放的心态，应该用真正的来自内心的激情与爱去创造出非常大气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才会显现出更广阔的空间，也更能让人理解作品背后所蕴藏的含义。
关于对摄影爱好者的建议和忠告
摄影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掌握和喜爱，如何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是每个摄影爱好者关注的话题。Joel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指纹，这些指纹是我们人类的个体识别标记，如同指纹一样，我们每个人对这个世界也都有着独特的观点，这种观点也形成我们个体思想认识的识别标记。表现你的独特性正是每个摄影师的作品中所追求的，这就要求我们必须要注意周围的世界，当我们关注一个事物的时候，会在一些时刻不禁禀住呼吸，惊讶或赞叹得张口结舌，这个时候就是那种我们要寻找的特别的东西、特别的时刻、特别的感受，也就是我们个人不由自主的个性的冲动，是让我们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日常的生活中，热爱摄影的人要善于观察和发现那些不易被别人发现的细节和情节，细心的观察周围的一切，当你呼吸急促，对被拍摄物发出“啊啊”的惊叹的时候，你就应该赶紧按下快门。
对于初学者，Joel也给了大家一些诚恳的建议和忠告。他鼓励大家走进书店，去翻阅不同摄影师作品，从不同的作品中学习经验和教训。当然更便捷的方法是上网，登录到摄影大师的网站上，登录到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网站，登录到世界上著名的摄影中心的网站上去，在网上我们可以寻找到很多非常好的资源，非常丰富的讯息。通过各种方式的学习，我们可以很快地了解前人所能获得的成就和经验，帮助我们在这个基础上产生新的飞跃。Joel为大家推荐了两本有用的摄影教材，他非常推崇的两本英文版的摄影书籍，第一本是《如何欣赏照片》，第二本是他自己的著作《旁观者》，讲的是街头摄影的历史回顾。
关于电影
1998年，Joel Meyerowitz制作并导演了他的第一部电影《POP》，这是他与儿子Sasha和父亲Hy共同进行的三星期旅行的真实记录。影片的中心人物是Joel的父亲，一位情绪多变、精明风趣但患有健忘症的老人。影片从开放的视角来认识衰老，同时也对记忆的重要功能做出沉思。
电影与摄影存在着很多共同之处，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它们都是采用影像的结合来表达一种含义。但是电影可能在影像表达方面更具优势，因为还可以采用音乐的辅助方式，并且它是动感的；而摄影是把瞬间静止和固化的艺术，在解读一幅摄影作品的时候，会有更加强烈的现实感。
Joel这部影片的名字POP是美国的一种土话，也就是“爹”的意思。Joel的老爹当时正处于老年痴呆症的晚期，这位老人对自己的病情也很了解，因此Joel决定带他踏上一个旅程，同时他还带上了自己的儿子，Joel的老爹、Joel和Joel的儿子分相差30岁。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从佛罗里达开车去旅行，一直到达纽约市。Joel想帮助父亲寻找那些往昔的记忆。
在美国，很多老人都被送往了老人院，而Joel不是这样做的，他还想和更多的人一起分享他的方法，当年迈的父母得了这样的疾病，不要把他们送到老人院去，要多一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陪伴和照料他们的生活，因为每个人都该爱他的父母。“我相信中国的家庭更强调团结在一起”。也许疾病会使我们的父母变得象个孩子一样，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是他们照料了我们，现在他们也变成了孩子，我们应该继续照顾他们。
关于使用的器材
很多网友都关心Joel Meyerowitz使用的器材，在现场很多人围着他，他手中的奥林巴斯E-1一时间也成了主角。Joel介绍说，在传统器材方面，他平常使用LEICA相机，同时也使用一种古老的木壳的8×10英寸的照相机，有时候也使用NIKON相机以及马米亚6×7；在数码方面，他使用Olympus E-1。目前数码相机已经十分普及，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但是Joel认为一些传统胶片的效果依然还是目前数码相机无法取代的，例如8×10英寸的胶片能够在一张照片里储存4G的信息，这是数码相机无法达到的精确。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标准，选择数码相机当然有它的优势，但是快门时滞的问题有时会影响到捕捉画面的速度。这也是Joel依然坚持使用传统相机的原因，它们有机械的部件，不是完全数码化，在按下快门的时候，就会捕捉到你看到的精彩一刻，在Joel看来即便错后一微秒也不是他想捕捉到的情形。
在出现喷墨打印机之前，只有传统的打印技术，因此大家把传统的打印机看成完美的舞者。以前每当Joel要制作非常大的打印照片的时候，都会使用传统的打印技术，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造成的。但是最近他发现，用同样的图像进行两种设备不同打印的时候，尤其是使用惠普的打印机，效果要远远超过其它的打印设备。传统打印技术是化学技术和时间的完美结合，到了确定的时间，就要赶紧取出照片，而在数码世界里面，时间将不再构成打印效果的要素，你可以做微小的调整，并将因此获得更出色的打印效果。
Joel平时还使用CREO的高端扫描仪，这是一个功率非常强大的扫描仪，今天多数的扫描仪都不能够完成那间便的更为宽泛、广大。这就是为什么惠普Photo8758使用九色彩种色彩的空间。很多生产打印器材的公司，像惠普这类的公司，正在努力地向前推进。使得他们的彩色空打印机，又另加了一种深蓝色。目的就是要扩大这种色彩空间，使得更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Joel Meyerowitz现在已经不再拍黑白作品。但是在这样一个数码化的世界里面，可以把彩色的摄影文件便捷地在电脑上转换黑白。Joel也曾经这样把很多彩色作品转换成黑白，并且使用惠普的8758采用黑白墨水来输出，这种黑白墨水能够提供非常好的黑白效果，令Joel很满意。无论是专业打印的黑白照片还是传统手工放大的黑白照片都需要专业的技术人员，对于Joel来说，最重要的是选择好打印机，看得出，在这种转换的方面，他对惠普的打印器材非常偏爱。
褪色、不持久的问题，一直是困扰摄影师的问题，在过去的三十年一直如此，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这种用彩色摄影来表达自我的方式。就像在十九世纪的时候，人们不能否认达盖尔法一样，它是摄影史重要的阶段。在强光的照射下，照片会褪色很快，虽然这些作品已经开始褪色，但是收藏家仍在积极搜集来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作品，因为它们是构成摄影史进程的一部分。Joel自己的数千幅的彩色照片也等待着收藏家来收藏呢。他也期待着新的技术和新的设备的诞生来解决这个摄影师们多年来担心的问题。
我们看到，数码摄影越来越被人们所关注，Joel说不知道未来会发明出怎样的芯片来捕捉大量的照片信息，就像曾经胶卷捕捉的大量信息一样。但是可以想象的是，未来的摄影世界一定是更加多彩和斑斓的，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更多的表达和梦想，更加真实地反映我们的内心，我们的激情与爱。
关于中国
对于中国的摄影界，Joel还没有很清晰的观点和较多的了解，对中国的摄影家他可能也缺乏一些认识，但是他告诉我们，在美国有非常严肃认真的艺术家和收藏者都正在搜集很多不同题材的、出自中国摄影家之手的摄影作品，也就是说更多的人在开始关注中国的摄影和中国的摄影师。
如果这次中国之行能逗留得再长一些，Joel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再沿着长江走一遍。像他1979年那次一样，他想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再走一遍，探寻这条神秘的东方大河的源头，沿着长江两岸的那些传统与现代相得益彰的城市来感受现代中国的气息，25年来中国发生了很多变化，Joel更喜欢大都市的感觉，他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到这些城市去，他喜欢观察人们的日常生活方式，通过这些他可以感受到更多的中国文化。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尽管我们的网友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与Joel交流，但是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我们祝愿这位67岁的摄影师在摄影的道路上永远保持他的青春和活力，也祝愿他在中国的土地上带着自己的情感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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